22.牧场之国


22. 牧场之国


荷兰,是水之国,花之国,也是牧场之国。

一条条运河之间的绿色低地上,黑白花牛,白头黑牛,白腰蓝嘴黑牛,在低头吃草。有的牛背上盖着防潮的毛毡(zhān)。牛群吃草时非常专注,有时站立不动,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。牛犊(dú)的模[mú]样像贵夫人,仪(yí)态端庄。老牛好似牛群的家长,无比尊严。极目远眺,四周全是丝绒般的碧绿草原和黑白两色的花牛。这就是真正的荷兰。

这就是真正的荷兰:碧绿色的低地镶(xiāng)嵌(qiàn)在一条条运河之间,成群的骏(jùn)马,匹匹膘(biāo)肥体壮。除了深深的野草遮掩着的运河,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们飞驰到远方。辽阔无垠(yín)的原野似乎归它们所有,它们是这个自由王国的主人和公爵(jué)。

在天堂般的绿色草原上,白色的绵羊,悠(yōu)然自得。黑色的猪群,不停地呼噜(lū)着,像是对什么表示赞许。成千上万的小鸡,成群结队的长毛山羊,在见不到一个人影的绿草地上,安闲地欣赏着这属于它们自己的王国。这就是真正的荷兰。

        到了傍晚,才看见有人驾着小船过来,坐上小板凳,给严肃沉默的奶牛挤奶。金色的晚霞铺在西天,远处偶尔传来汽笛声,接着又是一片寂静。在这里,谁都不叫喊吆(yāo)喝,牛脖子上的铃铛也没有响声,挤奶的人更是默默无言。运河之中,装满奶桶的船只在舒缓平稳地行驶。满载着一罐一罐牛奶的汽车、火车,不停地开往城市。车船过后,一切又恢复了平静。最后一抹晚霞也渐渐消失了,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。狗不叫了,圈[juàn]里的牛也不再发出哞(mōu)哞声,马也忘记了踢马房的挡板。沉睡的牲畜(chù),无声的低地,漆黑的夜晚,远处的几座灯塔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这就是真正的荷兰。